*非典型abo+狗血异能打丧尸。对就是那种最烂大街的末日背景。非常非常狗血请慎入。
*看名字就不大正经。狗血爽文。写起来是为了自己爽,所以可能会睡食魂,可能会睡很多食魂。
*主要的cp倾向是all少主,男少主。会搞宴仙坛。有红白水仙,新年皮红衣少主×默认皮白衣少主。信我,水仙是真爱。
*第一人称。默认皮白衣少主视角。这个少主有病(是真的有病)
车厢里头挺安静。
我摘了眼罩适应光线,怀里的陆吾还睡得很香。
车子还在路上,未到终点。我挑开窗帘往外看去,两旁建筑尚且算得上完好,但碎玻璃、破烂的广告牌、桌椅的木头块儿什么的四散一地随处可见,一股破败不堪的感觉。
路上是专门清理过的,倒是没什么障碍物。
我刚这么想着,就见一只青灰色皮肤的人形生物从车辆边经过,它呆滞地望向车子的方向,之后继续走它自己的。
——哦,如果丧尸不算障碍物的话。
丧尸视觉退化严重,但嗅觉和听觉极为灵敏。载客的车子都是特制,电力驱使,隔音强,行走无声。
车子突然停了下来。司机摸索了一阵,很无奈:“动力系统出问题了。空气系统还能运作,我已经向「曙光」新城求援,等着吧。”
车内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和“啧”声,也有人掏出手机联系家人,即使车外头就是丧尸横行,乘客也没多慌张,毕竟长途客车动力系统出问题的并不少见。
接下来只要等到异能队伍来救人,就没问题……
我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车座之间空间很小,再加上我身边坐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,即便凭借直觉作出反应也来不及,“砰”的一声,子弹射穿窗玻璃打在我肩膀上。
一车人齐齐望过来,表情惊恐扭曲。
我捂着伤处和胖子一起跑到过道上,陆吾惊醒了,钻回我背上的包里,小爪子拍拍我的后脑勺像在问我有没有事。
我没有回他,那些没有痛觉还低智的丧尸已经顺着声音扒窗户,缺口不断扩大,青色的血液流得整窗都是。
胖子用背包砸退了一只,其它的依旧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往里钻。胖子回头看了眼兴奋剂的源头——我的伤口,骂骂咧咧说了一句:“omega就是omega……”相对于alpha和beta而言,omega的信息素要更加浓郁香甜一些,溶解了信息素的血液也更吸引丧尸。
不少躲到过道上的人都皱起眉头打量了我几眼,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意有所指:“真麻烦……”
我在心里念起了剁椒鱼头的《莫生气》,告诉自己这也正常,在beta生育率上升几乎和omega无异的现在,自己的性别有着先天的生理劣势,自然是不受多大待见的。
但是说句真心话——我真的很想把他们扔下去喂丧尸。
我一声不吭背着包走到驾驶座旁边,按开了车门。
离门最近的乘客惊得往后边跑。
丧尸是低智但不是没脑子,再加上车门的动静,离我最近的一只爪子都快到我脸上了。
车门外头突然伸进了一只手——人的手——白白净净的,腕上还挂着一对赤色的珊瑚镯子。这只手扣住那丧尸的下巴,硬是将它拖了出去。
我下了车,车门在身后立即关上,险些夹到了我的包——在有援军之前,乘客和司机一致认为待在车上比随处乱晃来的好。何况作为最大诱惑的我下了车,就减轻了车上的人很大的压力了。
“你应该早些叫我出来的。”利索地解决掉手中的丧尸,一身红衣的新禧抬起与我一模一样的的面容,解下毛领黑袍披到我身上。
装着陆吾的背包被笼了个结实。陆吾钻出个脑袋,“喵喵喵”地问我有没有事。
我应了一句“还好”。
已经有不少丧尸围了过来,新禧却是不紧不慢地绕开伤处帮我整理好黑袍,这才拦在我身前。他伸手往空中一抓一抽,凭空拔出了一柄剑,随性一挥,剑尖所至之处便倒了一众丧尸。
“人间杀器啊。”我望着他故作感叹一句。
“再怎么人间杀器也是你的异能。”陆吾回了我一句。
我挑了下眉。
新禧是我的异能。十分罕见地具有自主意识,当然只能在我意识薄弱的时候自主行动,平时万事都由我做主。比起异能,他更像是一个伙伴、一个亲人。
他第一次出现时给了我一个拥抱。
然后镇静剂已成家常便饭的我,九个月的暴躁后在他怀里安静下来,第一次睡得放松又安心。
他让我给他起名字。
我说你自己起。
他应好,说他以后就叫「新禧」
这算什么没头没尾的名字啊。
他笑,红衣衬得他双目温柔:“见你即新生,见你即欢喜。”
新禧的剑光毫不留情,那挥剑的模样总让我不禁想起剑术一绝的白琊。红衣少年嘴角尤带笑意,手中剑却已屠了七八成的丧尸。
陆吾又拍我后脑:“你找地方躲躲,小心那个在暗处放黑枪……”
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一花,新禧立在我跟前抬剑格挡,听得剑身同子弹撞击的声音。挡下子弹后,新禧立即将剑像投标枪一样朝某栋建筑全力掷了出去。
那剑是新禧一部分力量——也是我的部分异能所化,他能够敏锐觉察到情况。
“啧,跑了。”他敛了笑容。似乎还想将余下的丧尸解决掉,却顿了下身子,转身揽住我,捂了我的双眼。
“食魂附体——佛跳墙。异能力——坛启香满座。”
十分熟悉的声音。
即便是新禧捂住了我的双眼,也依旧能够觉察到炸开的炫目金光白光。
我在短暂的黑暗时间里脑子动得飞快,想了很多很多待会儿见到他时的应对方案,又一个一个地否决掉。
——想这么多事情做什么。
——他又不认识我。
新禧放下手。
所有的丧尸都已被清理完毕。
佛跳墙理了理鬓发,绕开地面的残肢污血向我的方向走来。那模样可谓雍容华贵天人之姿。
犹在车上待援的乘客们有人惊呼一句“是福公”,闻言佛跳墙侧目冲他们礼貌一笑:“车队已在等候。福某来迟,令诸位受惊了。”
说罢又转向我和新禧:“此次多些两位出手相助。”
新禧少见地皱眉了,似乎并不喜欢佛跳墙。他对我总有些过保护,像是守着宝藏的龙,不许别人碰一下。
“道什么谢,还不就是他闹出来的……”乘客陆续从车子上下来,不知是谁用压低但明显是为了让我听见的音量嘟囔了这么一句。
佛跳墙皱眉。他从前就不喜说话阴阳怪气之人。
“还未请教两位美人的……”他本是想说些什么好让我不觉得尴尬,但看到新禧连同我肩膀上的黑袍突然在眼前消失,一时语滞。
“啊,忘了介绍。”我又把眉宇间有些不耐烦的新禧唤出来,像个小孩子一样带着几分报复心理提高了音量,“他是新禧,是——我的异能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刚刚那一车子的人获救我有一半功劳。
类人异能实在是太过少见,佛跳墙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。
趁这时间我瞄了后边的乘客们一眼,他们见我望过来,跟我错开了视线。
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太熟悉了。
我赢了竞赛第一的时候。我第一个跑过终点的时候。我的成绩力压全级的时候。我在体考时干翻了整个年级的alpha的时候。
那些老师、同学、家长,乃至巷子里头破血流的小混混。他们脸上都是那样的神色。
过剩的优越感。
心里头像是有一把干燥的柴火,越烧越旺越烧越旺。我咽了下唾沫,低头盯住脚尖。眼前却不断地晃荡过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有从一脸惊恐的小混混额角滑落的血液。有望过来面目模糊缺唯独嘲弄的笑容清晰的路人们。
佛跳墙似乎说了什么,我没听清。
我抽了口夹杂着烟尘和污浊味道的空气,回想是不是过了吃药的时候,还有那一瓶碳酸锂片剂被我放进了哪个口袋里。
新禧就在这时突然从背后避开伤口抱住了我。
像是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,心头的火气被浇了个彻底。我从混乱里挣脱出来。
“你的伤口需要处理。”他说完这一句,又凭空消失不见。
三番两次的,佛跳墙似乎也习惯了。
“美人,你的伤口真的需要处理。我们送你去「曙光」的医院吧。”
我随他上了前来接送的车辆,看着他游刃有余地逗得一车乘客心花怒放。
我心道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佛跳墙还是同从前一样,逮着谁都叫美人。
我简单处理了下伤口,靠着椅背抱着陆吾又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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